murmur by 范俊逸 (jungg)
  • 前天我把頭髮剪短了,聽說年輕了不少!
    2011/03/10 10:52發表迴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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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真的剪了短髮,還唱稻香來慶祝呢!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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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夜 

 

他在睡夢中被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喚醒,披上衣服,揉著惺忪的睡眼,打開房門,一個清秀的女子佇立在門口。

是她,裹著厚厚的外衣,瑟縮在風裡。

「趕快進來!外面冷。」他用手幫她搓揉著凍僵的雙手。然後,進浴室拿出熱毛巾幫她擦臉。

「怎麼要來也不先打電話給我?好讓我去接妳,妳看外面風雨這麼大,天又那麼黑,妳一個人這樣跑來多危險!」

雖然他嘴巴不停地嘟噥,但還是掩不住心理的喜悅,和她相戀四年,她從不曾如此浪漫地未經約定就出現在他眼前。

「妳餓不餓?我煮泡麵給妳吃!」從她進來那一秒開始,他就沒有停止忙碌;而她,沉沉的,一句話也沒說,只是安靜的坐著。

熱騰騰的麵食,她一點食慾也沒有;他催著她用;勉強動了筷子;卻怎麼也無法下嚥。

「怎麼了,有心事?」她依舊沉默。

「能不能告訴我?」她仍緊蹙著眉頭,像一幅無法舒展開來的山水。

他開始不安,難道她發生了什麼事?

「如果真的碰到什麼困難,妳一定要告訴我,我會陪你度過這一關。」他衷心地央求。

突然她像決提的山洪般淚水漱漱奔流,他知道此事非比尋常。


他將她擁進懷裡,讓她感受到他的愛,並不停輕拍她的背來替代言語的安慰。「讓她盡情的痛哭!」讓一個人將內心鬱積的悲傷,一骨碌地哭出來,其實是件痛快的事。

當她激烈的嚎哭轉成和緩的啜泣,終於開口:「明天能不能-能不能陪我去醫院?」他如陷五里霧中。「我-我懷-懷孕了!」她吃力地擠壓出這句話。

「懷孕?怎麼會?」他更是丈二金摸不著腦門。

「妳怎麼了,不要逗我了,妳怎麼可能懷孕?」他哈哈大笑,她更悲切地哭了起來,笑聲和哭聲撞在一起,成了及其荒謬的和聲。

「好了,好了,我們不要再玩了,妳告訴我,妳哪裡不舒服?妳生病,我當然陪妳去醫院,不然我這個男朋友不是當假的嗎?要不要去掛急診?」

她逐漸歸於冷靜,揩乾了眼淚嚴肅地說:「我沒有開玩笑,真的,我懷孕了,很抱歉,我辜負了你,我違背了我們的約定!」她一口氣講完,一臉視死如歸。


他這才如夢初醒般的驚覺這不是一場玩笑!「妳懷孕了,真的?是誰?」他已平和的語氣壓抑住即將爆裂的火燄。

她沒有回答。

「是誰?!」幾乎是吼出來的。


「對不起,其實是誰已經不重要了,我知道你一定無法承受,你可以放棄我,我不會怪你,我只請求你一件事,能不能陪我去醫院?現在,只有你能幫我!」她嗚咽的聲音像一萬隻蜈蚣在啃嚙著他的心。

「天啊!」他幾乎在哀嚎:「我們一起四年,妳說要把第一次留在結婚之夜,而且妳說妳一定嫁給我,要我們遵守這個約定,我相信妳,我尊重妳,我從來不對擬作過分的要求,為什麼妳不尊重我?不尊重妳自己……妳好殘忍,居然還把這件事告訴我!還要我陪妳去醫院。那個王八蛋呢?他躲到哪裡去了!為什麼敢做不敢當,妳把我當什麼?……妳究竟把我當什麼…….」整個房間瀰漫著毀滅性的痛苦。

她呆滯地聽完他的控訴,然後緩緩起身:「對不起,我錯了,我不該對你做這麼殘忍的要求,謝謝你,請你保重!」拉緊外衣往門口走去。

「不要走!」他微弱的聲音在靜得令人悚然的夜裡更顯得悲涼。

「不要走,妳為什麼要折磨我?」聲音像在寒風中顫抖的枯葉──。

「忘掉這件事吧!忘掉那個人;我不是聖人,不可能沒有感覺,可是,我不能沒有妳,不管妳變成什麼樣,只要妳願意留下來,我都──要妳──」他將臉埋入長滿後繭的雙掌之中─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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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琴與OK繃 

 

三哥阿菁是個音樂天才,國中就被選為小喇叭手,每一次國慶日或元旦等重要國家慶典裡,便要參加蘇澳鎮各機關學校的遊行。

 

當隊伍通過我們家時,全家和鄰居都會跑出來,街道兩旁人山人海,我便會指著吹小喇叭鼓滿腮幫的三哥,興奮地跟家人、鄰居大叫:「阿菁在那裡!阿菁在那裏!臉很紅的那一個。」

 

不錯,他的臉真的是隊伍裡面最紅的,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太用力,反正,就是連瞧也不瞧我們一眼,他一定聽到我在叫:「哥哥!哥哥!」

 

阿菁哥哥是奶媽三個兒子中最讓我崇拜的榜樣,讀書用功又孝順,個性溫和又善解人意。國中畢業後,為了賺錢貼補家用,隻身到臺北半工半讀,白天在延平市場當送貨小弟,每天清晨四點多就得起床,晚上到高職念夜間部,不怕日曬雨淋,為了這個家,甘心奉獻!每一次他寄錢或寫信回來,我便負責翻譯成台語唸給奶媽聽;奶媽再口述回信,我則負責寫成國字寄給三哥。

 

奶媽的兒子大概都有些音樂天賦,在三哥身上尤其顯著。很多樂器無師自通,特別是口琴,吹得出神入化,我常常蹲在地上聽得如癡如醉!

 

大概是國小五年級,三哥把他心愛的口琴送給我,並且教我吹奏簡單的歌曲,記得我學會的第一首歌是「望春風」。

 

口琴是個小巧而且便宜的樂器,對於家庭環境不是很好的我們,是最容易實現的願望。當我學會口琴後,每天上下學的路程大約三十分鐘,都沿路吹著口琴,吹累了就神氣的將它插在褲子的口袋,同學們很羨慕我擁有這項絕技,紛紛拜我為師。於是我們班就颳起了「口琴風」,只要一下課,便聽到五年仁班的教室充滿此起彼落的口琴聲。

 

李小雪,隔壁「孝班」一個可愛的女孩,梳著兩條長長的辮子,書法寫得極好,每一次書法比賽,我們這一年級不是她第一名、我第二名;就是我冠軍、她亞軍,從三年級開始一直都是如此。所以我知道她,她也知道我,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成為同班同學。

 

五年級時,有一次和她一起代表學校參加蘇澳鎮的書法比賽,終於有機會和她講話。記得她問我的第一句話是:「你們班下課的時候怎麼那麼吵?」我害羞地不知所措,結結巴巴地回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:「我住在蘇北里!」回答之後,頓時臉紅到脖子,這是什麼對話?那天之後,心裡常常都會想到她,而想起她時就會情不自禁地笑。

 

每當下課的時候,我習慣站在她們教室的走廊吹口琴。同學都知道我喜歡她,就故意在走廊大聲地喊:「范俊逸愛李X雪,李X雪不愛范俊逸。」我氣得追打這些調皮同學,又害羞又擔心她聽到,同時眼光也不時飛到她們教室,找尋她可愛的芳蹤──。

 

有一次,爸爸要我買OK繃,才發現她家就住在我家附近。她家是蘇澳鎮最大的西藥房,下課後或假日為了要看她,常常假裝從她家門口經過,看她在不在裡面。如果她在,就進去買OK繃,她爸爸若在旁邊,我也不敢跟她講話,只是傻笑。然後看她甜甜地回我一笑,整個晚上就高興地吹著口琴,而家裡也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很多的OK繃!升國中時,她們家搬走了,從此沒了她的音訊。

 

在少年成長的那段青澀日子裡,我常常會想起這個紮馬尾的女孩,每當想起她就不自覺得吹起口琴,一直吹,一直吹……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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給新朋友聽一下我在第一本長篇音樂小說「河岸月光」的主題曲:
那是2006年十二月出版的作品。
時間過得真快,那時候的你在做什麼呢?是快樂?還是悲傷~~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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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月25號那天,在我自己主持的廣播節目當中邀請到的一位氣質大提琴家-張道文小姐

我彈吉他,她拉小提琴,我們一起合作彈唱了這首-城裡的月光

節目當中還會有更多豐富的內容呈現給大家~

喜歡的朋友們,可以收聽 漢聲廣播電台   范俊逸所主持的「想你的夜」節目

 時間在 每個禮拜五  晚上8:00-9:00 LIVE撥出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禮拜六  凌晨1:00-2:00  可以收聽重播哦

以前的節目內容,也有在我的部落格上

歡迎大家前往收聽~

http://blog.udn.com/jung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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